⼆⼗三

那天我們坐「長途⾞」由⼤美督到屯⾨的⿓鼓灘比賽，談天說地，居然討論起 宇宙、地球和⽣命。你相信靈嗎？

好幾天的晚上我反覆回想。關上燈後，眼前漆⿊⼀⽚—— 我的⼼跳有點加速： 這個看不⾒⼈的空間，有什麼還在嗎？

有⼀⾸歌，⾝邊的朋友都說動聽，但我⼀直抗拒，不敢認真去聽。到最近忍不住了，果然觸動到淚灑。

我想起影響我⽣命的⼈，特別是我遇過的幾位老師。當中有兩位交情頗深的都不在了，你們還好嗎？

外公離開⼈間快要4年了，記得外公出殯後的那段時間，我每每仰望天空，總覺得他在雲層裏守護着我。那些我曾經認識的、珍惜的、逝去的⼈，他們能聽到我的所思所想所祝福嗎？

如果世界末⽇是定律，這些靈的命運將如何？會⼀直漂流於這虛無飄渺的空間嗎？聽聞太陽膨脹、宇宙⼤爆炸的理論，地球幾億年後終會滅忘。這些靈在那情況之下是否會化成星際塵雲，被吸進⿊洞穿梭於扭曲的空間之中？我忽然想起半杯⽔的故事。⼀個⼈的⽣命在宇宙萬物幾⼗億年之中可能彷彿不值⼀提，但要在此時此地此刻存在的機率計算，每⼀個⼈的⽣命都實在難能可貴。

原文刊於《運動版圖》2021年7月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