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六十一》︱深海郵箱
《六十一》︱深海郵箱

七月要行畢業禮了,教練問那重要嗎?他當時退役後才重返校園,讀大學時也是成人學生,對畢業典禮卻沒有什麼憧憬,最後並沒有出席畢業禮。對於教練的話,我總會深思,畢竟他是個很率直的人,邏輯感很強,很多時說話讓人忿怒,但回頭冷靜過濾一下便發覺箇中道理,發人深省。於是,我思考自己對畢業禮的嚮往是我崇尚儀式感嗎,還是沈積著其他原因呢。
這趟學士學位我用了十五年來完成。由二零一零年暑假跟父母、教練、學校周旋後成功上了第一個學期,然後全心全意力拼居然意外地贏得倫敦奧運參賽資格,誰料經歷嚴重意外受傷,里約奧運又意外地輸掉奧運輪選,到二零一八年雅加達亞運後才再上第二個學期。之後打算東京奧運後便一口氣讀完整個學位,怎料幸運地很快有了小孩。疫情時要留家網上聽課還好,二二年的九月預產期快到,覺得懷着八個月大肚子去上學真的不太方便,所以即使教練建議我盡快完成學位,我還是延學到下個學期。有了孩子的四個學期過得很快,沒有像之前有多餘時間去逛書店、咖啡店(好像是有去一兩次的),也沒有再去參與女足訓練了(這是我相當懷念的日子,下次再分享)。不過孩子仍是「一舊飯團」的時候還易安排時間,不就是吃和睡,而且我有奶奶在家幫忙,算是輕鬆得很。反之孩子開始知道「媽媽」是誰後,我便學會捉迷藏,而且是要藏起自己來閱讀和寫文。(待續)
Text:陳晞文
Photo:作者提供
原文刊於《運動版圖》2025年6月號
更豐富內容請支持印刷版或電子版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