聶奇手記

  • 《流乾•汗雨》[十二]

    世界大學生運動會黎明城半馬拉松隊代表:穆浩凜。他看著名單,不自覺地流露出自豪的神情。為了這個目標,他在選拔前三個月前往了拿霸訓練。
  • 《流乾•汗雨》[十一]

    「主席,你有無聽過穆浩澟呢個人?」安娜問。
    「哦!瀟灑哥澟爺?邊個無聽過佢個名啊?無聽過就要努力學習一下啦。不過咁,我哋呢啲老嘢⋯⋯啊,而家啲後生叫我哋咩話?啊好似係咩老思佛啊。我哋呢啲老嘢都要好好學習啦。」毛巫嬉笑回道。
  • 《流乾•汗雨》[十]

    加入楓教練的團隊接近一年,然在這年間進步不少。他與隊中眾人也因為一起日夜艱苦訓練建立了深厚的情誼。雖然在楓教練的團隊中,每次訓練都必定是非常艱辛,每次都要他將自己能力發揮到極限才能勉強完成。然而,他並不厭惡這種生活,因為在訓練中他找有一群戰友,陪伴他經過訓練的高山低谷。
  • 《流乾•汗雨》[九]

    「你哋去唔去世大啊?」琦問道。
    「今年啊⋯⋯撞正我summer school喎。」怡一臉認真的道。
    「你扮咩認真讀書啊!搞笑咩?」鈺無情的尖聲譏諷,尖酸刻薄中帶著嘲弄。
    「咁又係。」怡回道。似乎對鈺的嘲諷毫不在意。她在「要讀書」和「扮咩讀書啊」中間的跳躍快如閃電。平常人要是說自己要「返屋企瞓覺」,然後被對方說上一句:「扮咩要瞓覺」啊,大概小則心中惱怒,大則破口大罵。於怡而言,這似乎並沒有甚麼大分別,也自然不覺得自己被侮辱了。也許以怡的絕學,不讀書跟讀書的結果根本一樣,那麼自然就沒有這個煩惱。
  • 《流乾•汗雨》[六]

    他,一個人,看著他的同學,與他自己的朋友打成一片,樂也融融。於是,他也想樂也融融。舉足之際卻又遲疑。遲疑了好一回,又把近乎要前行的動力硬生生塞回心底。但硬塞一通,心中滿滿的衝動竟然變成滿滿的空虛。

    他想了又想,想了又想。其實他明白自己到底做「錯」了甚麼事,但他似乎沒有樂意接受這個結果的心理準備。畢竟,人總是要為「正義」付出代價的,不是嗎?
  • 《流乾•汗雨》[五]

    我從不明白誰人跑步起來可以全不費勁⋯⋯直至他的出現。
     
    他軀幹輕巧,為人似是輕佻,凡事彷彿毫不在乎。嚴肅練習中,他總能找到可投訴的東西:太熱、太濕、太冷、天氣太好;教練收買人命、好累、隊友是瘋子亂加速、隊友太慢要他自己帶跑、鞋太厚反應慢、鞋太薄腳痛、鞋不厚不薄𥹉懦⋯⋯對比他慢的跑手,他也總是「哥」前「哥」後。他毫無一個長跑手應有的「認真」和「拼勁」。相反,別人對他的觀感從來只是個公子哥兒。
  • 《流乾.汗雨》[四]

    黝黑婉娫的單車徑上踏㗳響過不停,天藍色彎勾牌跑鞋仿如月步,輕輕著地,但那彈力竟如同極磁石般強力相斥。在其之後是鮮橙色速龍牌跑鞋,啪啪爽朗的聲音,猶如相聲竹板清脆。在它們兩旁夾擊的是鮮黃鮮綠三爪牌跑鞋。啫喱狀鞋底觸地一刻化開,但瞬雷未及掩耳又回到中心。收放之間,地面震盪之勢全被化解。
  • 《流乾•汗雨》[三]

    甫過七時,烈日已無情地劃破雲層,金光閃耀的刃把田徑場削成兩半。一半早已熱得使人窒息,另一半死死抓住看台上蓋僅存的護蔭;但那侷促鬱悶的濕氣卻早已大肆進軍,搶佔那剩餘的休憩之地。

    然而,炎炎夏日無損跑者意志。晨光初升,他們便離巢前往跑道。即使日照之處炙熱如釜;縱然陰涼之地必有蚊蟲聚集大快朵頤,他們卻亳無退避之意。火裡火裡去,無畏無懼。
  • 《流乾•汗雨》[一]

    「啊!又輸畀啲鬼佬!」澟咬牙切齒道。

    然怔怔看著眼前這個男兒,看似骨瘦如柴,弱不禁風,但不知為何,他看起來有種難以言喻的強。是他咬牙齒的狠勁,讓人望而生畏嗎?

    然跑在他左邊,海風緩緩拂拭他倆的臉龐,相當愜意。這城只有秋冬才讓人稍能喘息。

    「點解你會跑步嘅?」然突然問起,空氣沉寂了好一陣子。慢慢,然開始他的小劇場。